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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个恨不得把严嵩上面的所有祖宗都亲切问候一遍，这是全天下百姓的共识。
人缘在民间差到这个地步真是令人咋舌。
可惜，她从前并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朝代的详细事件，毕竟考试又不考。
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。
不过她也并未太过失望，因为这些负面情绪不能帮助她渡过难关。
“严阁老虽然是个大孝子，但民间风评不佳。”思柔解释道。
同时还往四周观察了一番。
尽管风评再怎么差，一朝首辅都是不能乱评价的。
况且她们的身份还很特殊。
听到思柔所言，宁安也是点了点小脑袋。
从小到大都听得耳熟能详的几大奸臣之一，何止是「风评不佳」可以概括的。
嘉善好看的嘴角翘起：“不管如何，既然父皇重用严阁老，我们作为儿女的就应该支持。”
思柔、宁安同时皱着粉眉。
很默契地没有去回应。
嗯？
归善酒红色的眸子眯起。
她在想。
这家伙又在试探什么？
不过，思柔和宁安对严嵩的异常排斥心理倒是令她发现了某些东西。
“谢谢姐姐提醒。”
“……谢谢姐姐提醒。”
顺序一前一后。
思柔和宁安还是分别对嘉善道谢了一声。
嘉善随意摆了摆小手，忽然秀气的螓首慢慢探过。
特意拉低声音如同说悄悄话一般。
“皇子都要诚惶诚恐地给严东楼送礼呢～”
“啊？！”×2
思柔和宁安俱是惊讶之色。
仿佛，想到了什么。
一直沉默的归善低垂着眼眸，目光闪烁难明。
如此胆大妄为的家伙。
嘘～
嘉善把纤白玉葱的手指竖在嘴边。
“要保密哦～我最喜欢听一些有关于外面有趣的事呢，所以特地让人同我说说~”
边说着，她的淡粉色眸子不经意移动着，恰恰与归善的眼睛对个正着。
归善与嘉善对视一阵，尽是默然。
她主动回避那含着淡淡笑意的目光。
果然。
公主与公主之间是有区别的。
除非是嫡长女，否则想要做些事情真是千难万难。
开局不作为的下场吗。
归善不知道，也不清楚。
但她知道或许得服软了。
失败了可不止她一个人倒霉……
蓦然间。
一阵略微嘈杂的声音从外面传来。
嘉善立刻站起，走了出去，旋即，思柔、宁安、归善也是跟在了后头。
清馥殿的安全绝对是可以与嘉靖帝的玉熙宫相提并论的。
为了不打搅国师清修，几乎设置了一道又一道的防线，四人进来时都能够觑见。
“怎么了？”
大致扫了一眼周围情况的嘉善轻笑一声询问。
正吩咐手下拿菜肴走进清馥殿内的司礼监掌印太监、吕芳立刻行礼。
“奴才拜见诸位公主。”
嘉善点头一笑：“吕公公就别多礼了，你过来这里是——”
没有过多寒暄，她开门见山地询问。
吕芳低头恭敬道：
“这是奴才吩咐御膳房总管耗尽心思制作出来的菜肴。毕竟国师大人自进皇宫以来，都没有好好用膳，所以……”
“吕公公真是无时无刻为父皇着想呢。国师过来这里连一顿饭都没好好吃，说出去真是不好听~本宫一定得好好在父皇面前好好夸你~”
嘉善嗯呐嗯呐地肯定。
吕芳感激涕零道：“公主慧眼！然，奴才有幸在陛下身边服侍已是几世修来的福分，不敢苛求更多。”
自卖自夸不如别人来夸。
他自是求之不得，不过他可不会说出来。
“你就别谦虚了。有功自然有赏，父皇赏罚分明，吕公公一定得好好被奖励一下才好~”
“奴才惶恐！恳请公主无需如此。”
吕芳作辑一拜，神色恭谦夹杂着一丝丝慌乱。
但那浑浊的眼睛里却毫无情绪波动。
作为老油条，他自然不会被嘉善公主的这些话给打动，他是做给其他人看罢了。
不过，他倒是对嘉善公主抱有了几分善意。
“唔……”
宁安眨了眨眼睛，只感觉嘉善好厉害。
说起场面话来一套又一套，长相阴森吓人的公公都看起来和蔼了不少。
思柔很从容自然地看着事情的逐步发展。
蓦地发觉不插嘴就可以了。
静静看着就没问题。
唯有归善